北京时间2月14日凌晨,一首《龙的传人》响彻都灵冬奥会赛场,张丹/张昊这对来自哈尔滨的双人滑选手向全世界展示着他们的美丽与优雅,在这美丽与优雅背后是所有中国人对中国第三枚冬奥会金牌的期望。然而,张丹/张昊在使用他们的撒手锏“抛四周跳”时出现了失误,张丹重重地摔在了冰面上。 一时间,偌大的体育馆鸦雀无声,没有人知道这对年轻的选手下面会做什么。当张丹/张昊再次携手回到赛场中央时,全场起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这掌声更多的是送给这位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的坚强女孩———张丹。
要做就做到最好
张丹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父亲张伟波、母亲徐淑晶都是铁路系统的职工。和其他的父母一样,张丹的母亲也对小张丹的未来有着美好的希望,虽然她没有为女儿确定具体的发展目标,但在她的心里有着这样一个信念,那就是无论女儿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
小时候的张丹很少需要家里人抱在怀里,更多的时候她喜欢的是“连蹦带跳”。1993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5岁半的张丹师从黄冰教练开始接触滑冰。当时家里送她去业余体校滑冰的目的就是想让张丹有个一技之长,但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偶然的机会却培养出了中国花样滑冰界的一朵奇葩。
自行车上的美丽梦想
由于张丹的父亲从事基建工作,因此接送张丹训练的工作更多地落在了母亲的身上。从1993年进入业余体校到1998年进入国家队,张丹没有一天离开过冰场。无论刮风下雨,张丹总是会准时出现在训练场上,即使是除夕,张丹也会照练不误。张丹母亲的这种坚持不懈引起了张丹爷爷奶奶的“不满意”,两位老人无论如何都不能理解,过年让孩子休息一天会有多大的“危害”。对于妻子的这种坚持,张丹的爸爸也“颇有微词”,基建工作本来就让他很少有机会能和女儿见面,好不容易回家几天还只能看到母女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面对老人和丈夫的“抱怨”,张丹的妈妈说,他们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其实对于孩子天天得不到休息她自己也是很心疼的,但是“小孩子养成什么样习惯,将来就是什么样”。
为了方便接送张丹,张丹的妈妈买了一台自行车。有一年11月,一场雨夹雪不期而至,张丹妈妈身上的皮夹克都被雨雪湿透了,在冰冷的滑冰馆中,母女二人冻得瑟瑟发抖。即便如此,张丹的妈妈也没有打过退堂鼓,小张丹在妈妈的影响下也丝毫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手工缝制的训练服
对于张丹的训练情况,她的启蒙教练黄冰是最有发言权的了。黄教练告诉记者,张丹是她所在那个班训练最刻苦的学生,因此她也是最得黄教练宠爱的学生。黄教练告诉记者,张丹不仅训练刻苦,而且在生活方面特别简朴。
当时,与张丹一个班的孩子许多人都有漂亮的训练服,但张丹的妈妈认为孩子是来训练的,不是来攀比的,所以张丹的训练服不是高价买的,是妈妈手工缝制的。也许是妈妈总和张丹训练,因此更了解女儿在冰场上需要什么样的服装,张丹这件手工缝制的训练服成为了当时班里最漂亮的衣服。有一次,黄教练要带张丹去外地参赛,看着小张丹的简单穿着,黄教练自己拿出600多元钱,给张丹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米奇童装,这也是张丹第一次穿名牌。
虽然在生活方面执行“低标准”,但在训练方面张丹绝对执行高标准。如果说哪一天训练不好,训练完毕后她就要跟在妈妈的自行车后跑步受罚。对于当年的狠心,张丹妈妈说,作为母亲谁都会心疼自己的女儿,但为了让孩子不忘追求最好的目标,自己就必须狠下心来。那时,经常是张丹在后面边哭边跑,母亲在前面边骑边哭。
一次“测验”选入国家队
1998年,张丹参加了一次市内的花样滑冰测验。虽然名义上是测验,但当时坐在台上的一位特殊的客人让这次“测验”有了不同寻常的意义,他就是著名花样滑冰教练姚滨。姚滨观看这个“测验”的目的就是要为张昊选择一位双人滑的女搭档。张丹出色的表现引起了姚滨教练的极大关注,在随后的8个月内,张丹完成了从业余体校到市体工队到国家集训队的跨越。
进入国家集训队时张丹只有10岁,是当时队里最小的队员。儿行千里母担忧,当妈妈把张丹送到北京要回哈尔滨的时候,十分放心不下年幼的张丹。当母亲要离开的时候,张丹却“懂事”地告诉妈妈,“没关系,我会好好训练的,不用担心”。可是当坐了一夜火车的母亲刚刚到家的时候,小张丹的一个电话让刚刚下火车的母亲泪流满面地登上了返回北京的列车,“妈妈,我想你了,我连动作都不会做了”。
从此为了张丹能够安心训练,张丹的妈妈经常往返于北京哈尔滨之间,当时有人戏称张丹的妈妈从哈尔滨到北京就像从道里到道外那么方便。
千摔万摔终成钢
张丹一共摔过多少个跟头?张丹的父母告诉记者,“无数”。对于花样滑冰队员来说,他们每天都在摔跟头。尽管如此,张丹仍然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
为了练习捻转动作,张丹的胯部被捻出了数不清的血印,训练时穿的裤子被捻得“漏洞百出”;为了控制体重,张丹经常是一天只吃一顿饭,大鱼大肉与她基本是绝缘的,即使回到哈尔滨的家中休息,也只能享受到“粗茶淡饭”。自从进了国家队,除了2003年由于“非典”的原因在家待了将近一个月外,从1998年到现在,张丹回家的时间加到一起也不到一个半月。
在张丹家里有一张纸,纸上写满了张丹所获的各种奖项,虽然这只是一张薄薄的纸,但它的分量却有千斤重,因为它承载了一个女孩子美丽的梦想,虽然这张纸的最后一项写着“都灵冬奥会,亚军”,但终究有一天它会增加上一条“冬奥会,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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