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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前200米混合泳冠军吴艳艳 解8年前禁药谜团

  2005年十运会,南京,中国艺术体操的“一姐”钟玲炮轰国家队领导层。一时间,这个广西女子成了国内体育舆论的焦点。

  七年前,类似的情形发生在另一位广西女子吴艳艳身上。

  2000年7月12日, 游泳管理中心宣布,在济南全国游泳冠军赛暨奥运会达标赛后,有一例尿样检测呈阳性,该尿样来自女子200米混合泳世界纪录保持者吴艳艳。根据游泳中心的公告,吴艳艳的尿样中,19-去甲雄酮含量超标,该药物属类固醇,A、B瓶的检测结果相同。随后,吴艳艳被禁赛四年;她也从此退役。

  然而,关于她的是是非非刚开了个头,她一句“我要打官司”“我被自己人整了”让局面激烈起来。

  “违禁药物这个东西,我从来没用过。我就想不通,这个19-去甲雄酮我从哪儿弄来。(轻叹)我想知道,我死了,我是被什么打死的。”

  吴艳艳坚持自己没有服药,一是没有必要,因为“我当时是国家队的‘一姐’”,成绩很突出,其在1997年创造的2分9秒72的200米混合泳世界纪录保持至今。二是查出的禁药“是过时的、没用的”,“这个药要起作用,得在训练中服用,才可以增加肌肉的力量,而且这种药很容易被查出来”。吴艳艳在这次济南的比赛前5天曾接受过国际泳联的飞行尿检,未有异常情况出现。“等于说在这一个星期之内我就服用了药物,我这不是自杀吗?!”

  对于“罪人”的常规辩解,游泳管理中心没有理会,因为没有法律规定官方负有查出药源的责任。但这却是吴艳艳和一同遭禁赛的吴纪才教练的最大心结。于是,吴艳艳提出:告。告游泳管理中心。

  “我们没有要求翻案,因为运动员条例里面已经提出来,不论你是否误服,都要挨禁赛的。当时想打官司就是想追查这东西的来源,还想知道这责任。不是说我出事了,就好像我到街上买了个药吃了,这责任我自己就扛了。我当时是在国家队管理下的,能不能给我一个⋯⋯(低头,叹气)”吴艳艳回忆,当时的衣食住行都是国家队统一安排,自己不记得有任何单独行动。

  “(茫然地)当时什么事都是集体的,我自己也不会去考虑。

  干了很多年运动员,我没想到⋯⋯我觉得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我一点都不在意,也挺马虎。”对话间,吴艳艳反复带出这句:“(这药)我是从哪儿弄的呀,谁给我的呀?”

  当时的媒体有这样的叙述:“吴艳艳被查出的诺龙属于加拿大PVL营养公司生产的HMβ⋯⋯在吴艳艳提供给记者的一份营养单里,写明有16种营养剂,其中除有HMβ外,还有一种也是国家体育总局曾明令禁止过的营养剂,据吴艳艳说,这份营养单是国家队提供给她的,有关人员先后两次给她两瓶HMβ。而吴艳艳说自己一般不会服用它,只是在比较疲劳时才用一点。”

  今天的吴艳艳承认HMβ和营养单的存在,但也在犹犹豫豫间强调,“当时国家队给运动员提供的营养补剂,都是集体的;那为什么是我出事呢?别人怎么就没事呢?”对于营养单上的补剂是否就产生了尿样中测出的19-去甲雄酮,吴说:“我不知道这些好不好说,我想这些到现在可能也不好讲。也许是,也许不是。”

  根据体育医药学术界的研究,HMβ属于非类固醇补剂,在长期的运动训练下,具有促进肌肉体积增大、力量增加,及提高运动成绩的效果,但与特异性的雄激素如睾酮(所有的合成雄性激素类固醇都有与睾酮相似的化学结构)无关。不过也有国外学者提醒,非类固醇补剂即使没有危险的副作用,也有造成麻烦的潜在可能性,且可能性极大,但目前对不加监控而使用该类补剂所造成的影响,研究尚还寥寥。

  吴艳艳强烈要求追查,而国家队并不买账。“觉得自己那个时候很无能为力,说不出什么话,也做不了什么,好像只要你尿样里一查出阳性的话,你就干什么也没用了。”

  从1994年到悉尼奥运会前,中国游泳的国际形象一直饱受质疑。1994年广岛亚运会,7名中国游泳运动员尿检呈阳性,都是奖牌获得者。1998年游泳世锦赛前,中国游泳选手原媛在悉尼机场被海关查获携带违禁药物;世锦赛期间,4名中国运动员尿检呈阳性。4人的律师在国际泳联的听证会上提出了名叫爱维治的药物,并证明是这种挪威公司生产的补剂造成了阳性的尿检结果。由于这一证据,国际泳联在首次听证会后暂时解除了对4人的临时禁赛处罚。但在第二次听证会上,国际泳联还是对4人开出了禁赛两年的罚单。4人上诉至国际体育仲裁法庭,但仲裁法庭宣布维持原判。因为在国际赛场上事故频发,国际泳联专门派员调查中国游泳界有无系统地服用违禁药物现象,至此,中国游泳选手国际上的形象跌到谷底。

  没有多次听证,没有仲裁法庭可以上诉,吴艳艳的官司最终也没打成。“在现实面前屈服了。”

  “告有什么用,告也是被罚,现在不还在这圈子里做教练吗,你能告你的老板?”

  “我的领导、旁边的人都叫我平息下来。我是想做啊,但我一个人怎么做啊?”其实,当时也有舆论支持吴艳艳。理由是,她是集体行为的牺牲品、替罪羊。

  “就这一点我很冤啊,也许这个圈子里面是这样,但我真的是没有服用这个药。”因为生病而疼痛的喉咙,此时严重阻碍了她的表达,她止不住咳嗽起来。但她还是坚持把最后几个字挤出来:“我觉得我挺悲哀的,在这个事情上。”

  官司没打起来,但舆论的躁动已无法遏制。“当时我们领导告诉我,凤凰台24小时的新闻播报,每个小时都要提及一次,我们广西的领导说,‘之前没有哪个世界冠军是这样的遭遇。’”

  退出国家队后,吴艳艳回到广西,住回大院的集体宿舍。“就是歇着,时不时还去游一下。”放弃打官司后,吴艳艳正式转为教练。“工作场合还要来游泳馆,但心情很受影响,这就像个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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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静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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