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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丘:不是异类只是边缘 站在新闻窗口的文艺人

  阿丘,中央电视台新闻频道《社会记录》节目主持人。他曾是一名编剧,经常喜欢自己跑个龙套,后来机缘巧合他走进中央电视台的大门,他自称这是个奇迹。他曾被人视为“央视的异类”,因为普通话不太标准而被质疑。如今这些反对声音越来越少,大家开始用客观的心态看待他的自嘲、他的乐观。

“我是新闻窗口边的边缘人,边缘人不是异类。我们很早以前就需要这些,只是某些人不敢尝试,其实这都应该是主流当中的一部分。”  

  我们的采访约在上午,阿丘一早先去送正在放暑假的女儿上小提琴班,我们的谈话也就从他的女儿开始。  

  让女儿从草根成长挺好

  女儿多大了?

  7岁多。  

  你强迫她学小提琴的?

  对。  

  夫人和女儿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2004年8月。2003年我来北京的时候,我爱人在广西已经算是事业有成了,是办公室主任。她原本想以调动的名义从广西工商银行调到北京工商银行,但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是特别优秀的人才,或者急需特供人才才可以,当时她就犹豫到底要不要辞职到北京来。后来2004年我爱人下了决心,辞职不干了。其实无所谓,家里只要有一个人能干就行了。  

  现在家里就靠你一个人?

  我们又不求太好的生活,一家三口简简单单地过日子,没问题的。  

  你女儿上什么样的学校,是贵族学校吗?

  翠微小学,不是贵族学校,就是很普通的小学。  

  夫人和女儿适应北京的生活吗?

  非常适应。我爱人小时候是在北京长大的。女儿也能很快地习惯,她跟老师、同学相处得很融洽,这点让我非常佩服。  

  女儿刚到北京来上学前班时,确实有同学欺负她,因为她是外地小孩。但很快就没事了,跟同学们打成一片,同学之间留电话、串门。女儿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不适应北京,这让我觉得特别奇怪。  

  那你平时管她的学习吗?

  不太管,基本是她妈妈管,如果女儿不听,就由我出马。我女儿的成绩在班里不算太好,不是她学习能力不强,而是她还没有端正好学习态度。现在我不想把成绩之类的灌输给她太多,不想让她觉得这是惟一的标准。  

  你是严父还是慈父?

  慈父。  

  你女儿怎么看你这位父亲,她会跟小伙伴谈起你是名人吗?

  没有。这点她做得非常好,让我很高兴。即使是跟老师谈话说家庭状况,或者在学校被人欺负,她都从来不提我,从来不说她爸是中央电视台的。  

  她没看过我的节目,每当节目播出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她不知道我做的是什么样的节目,她对我的工作性质是无意识的。所有教她课的老师,包括舞蹈老师、小提琴老师、班主任都不知道我。她跟别的孩子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特殊照顾。让她从一个草根,一个外地小孩的状态成长,我觉得挺好。  

  曾经根本不关心新闻

  你曾是一个戏剧工作者,以前关心新闻吗?

  不关心,完全是转型,心态和生活习惯的完全转型。以前做编剧的时候,我只关注北京演什么戏?什么戏比较火?舞台剧演员他们都在干嘛?顶多再关心点娱乐圈的消息和一些文化信息。  

  当东方时空《百姓故事》的制片人打电话给我:“你知道东方时空吗?”我说:“知道,但没看过。”他问:“你听过百姓故事吗?”“听过,谁不知道那句话,讲述老百姓自己的故事,但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集。”  

  因为当时的兴趣点不在这里,除了有时看看《新闻联播》和《整点播报》,对新闻几乎没有什么感觉,后来到央视是硬逼着自己转型。我给自己下一个标准,必须要有新闻人的心态,起码今天头条新闻要知道,这月热点新闻要知道,最难评价的新闻要懂,国内社会新闻要了解。虽然在新闻领域到现在我还不算很资深,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记者,但已经有嗅觉了。  

  现在你参与栏目的选题策划吗?

  其实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参与。说实话,有时候确实插不上嘴,我可以说一些,但是总觉得跟主编、总策划、栏目指导、制片人比起来,切入角度不够刁,评价的观点不够尖锐,我总还是戏剧人的感觉。  

  大家在评片会上评你吗?

  一般是针对编导、节目结构、逻辑、选题方向,除非主持人表现得很失常或很优秀。比如在节目中有段影像是很悲痛、悲悯的,情绪很沉缓的,但没想到紧接着主持人出来是很亢奋的,主编会说:“这情绪不对,阿丘到底是你自己的原因还是编导给你设计的?”我一看,当时编导并没有告诉我前面是什么影像。有时候来不及让我看片子,编导直接给我描述一下影像,我就进棚开始录了。  

  观众看节目时会发现当片子切回到演播室的时候,我经常眼睛望着旁边,那是假装的动作,其实什么都没有。因为编导来不及在我们录节目之前把素材剪给我看,全凭口的描述靠我想象出来。  

  很多片子你是没看过的,直接就录你要说的话?

  对。我要在节目里说的话,编导会给我一个大概的提纲或者准备个逻辑,但有的编导比较细:“阿丘,你一定要照我写的这么说。”我一看连标点符号都标了,我说,“这样那我就不背了。你给我上提示器,我给你做到跟背的没有差别”。  

  你喜欢什么样的方式?

  我喜欢编导了解我,他给我设计的东西基本是我自己的,我看一遍,行了,懂了。别给我规定太死,像播音员一样。  

  站在新闻窗口旁的文艺人

  你觉得自己在节目中是什么样的角色?

  我是节目所有环节中的一个环节罢了,这个环节是节目中最占便宜的。所有人的辛苦在我身上收获,所有人的智慧在我身上闪现。我们节目最吸引人的不在于描述故事的过程,而在于我在节目当中的定位和我的评论观点。  

  很多人觉得我在每期节目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很到位、很舒服,为什么?那句话是所有人提炼出来的。我体现了大家的智慧,把它转化成我的智慧。所以观众有时会误解,会非常佩服我,其实他们应该佩服的是我身后的人。  

  主持人只是众多环节中的一个,他体现出来的是整个节目的灵魂,其实真正的灵魂不是你,而是所有人把他们的聪明才智都放在你身上了,所以我是占了便宜的。与其说主持人是一个聪明人,不如说他在扮演一个聪明人。当然在我身上还会有二度创作,我把文字创造成上口的语言,这是二度创作。我给自己的定位根本不是节目的灵魂,只是节目的一个环节。  

  很多人说你是说新闻,你是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串场说书的,还是融入新闻事件其中的一个角色?

  别人说我是说评书也好,串场的也好,什么都无所谓,这是节目制作的一个方式,像我们这样的东西以前也有,只不过现在把它放大了,做极致了。有人觉得新鲜,其实并不新鲜。  

  新闻节目的形式很简单,就那几种:访谈、说新闻、播报,没什么了,不像文艺频道有那么多样的形式,我们注重的是内容。  

  如果评价自己的话,我不是一个新闻评论员,我做不到,也不是专家。我是一个居委会主任,一个旁观者,一个路人,一个带点阿丘自己的戏剧沉淀的、站在新闻窗口旁的文艺人。以文艺的视角看新闻,而我的文艺不是娱乐的。像我们这种做话剧的,典型戏剧爱好者,跟娱乐还是不沾边的。  

  在大家刚刚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是央视的一个异类?

  是啊,这就是当时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让我来做新闻节目的原因。我在想我属于他们其中的一员吗?我是他们的同道分子吗?我老觉得自己不是,特别是新闻口。如果说中央台的文艺中心找我,哪怕是生活频道的软节目把我找去,我都觉得还可以。  

  新闻频道找我来应该是什么样的心态?当时据我分析,是不是中央电视台的话语权降低了,话语空间放大了,中央台的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放低了,中央台的审美标准改变了?

  后来发现这些事情全是自己杜撰出来的,不是任何东西都是一成不变的。只能说之前中央台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尝试,而不是说不允许这么尝试,只是敢不敢想、敢不敢做的问题。所以我的出现,老毕的出现,有些人说我们是异类。  

  现在有个性的主持人很受观众喜爱,比如刘仪伟,比如李咏,比如阿丘,这会成为一种主流趋势吗?

  让我成为主流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你的普通话、长相、表达方式、思维、评论新闻事件的角度、语态,这些都是非主流的。那么,非主流只是主流里面的一个色彩、一个花边、一个点缀。为什么在新闻频道我们会成为一道亮光呢?因为需要这样的东西,但是这样的东西多了也就烦了。  

  关于这点我们很清楚,所以我对自己说我是新闻窗口边的边缘人。边缘人不是异类,是我们很早以前就需要这样的东西,只是某些人不敢尝试,让这样的异类越来越异类下去,越来越成为传统意义上主流之外非常怪异的东西,其实这些应该是主流当中的一部分。中国有各种各样的观众,有很多种审美需求,不能总给观众看一种模式,一张脸。我不是异类,只是边缘。

  作者:张磊金昭

(责任编辑: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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