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
苦练一月为了3分30秒的飞天
“当然紧张,说实话,点燃主火炬前的几个小时我紧张得不行。”“跑完”那长长的一圈,点燃火炬后,李宁笑着这样说着自己当时的心情,“因为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一项光荣又艰巨的任务。
当然,紧张并没有带来一丝的偏差,在高空,李宁用“飞天步”完美地完成了点燃火炬的任务,之后他说:“我很激动,我能感觉到心底油然而生的力量。这是一个月的训练成果。那一刻,意味着中国与世界同在,这将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然而,这看起来轻松飘逸的点火背后,其实有着很多意想不到的故事。其实想想也能知道其中的艰辛。45岁的年纪,要飞天跑那么长的一段距离,而且还要保持固定的姿势,其背后的付出一定是相当巨大的。
瞒着妻子苦练一个月
是的,李宁是体操世界冠军,但那已经是24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李宁,已经45岁了。如果只是担任火炬手,绝对没问题,但是担任点火任务,要在高空飞天走3分30秒,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苦练还是苦练,李宁没有其他选择。
“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虽然我以前是运动员,有些底子。但是不同的发力,不同的运动量,感觉开始的时候总是不对。”说起当初第一次练习时的情景,李宁笑着说。
感觉不对就慢慢找感觉,一天天地练,一天天地改,李宁就这样苦练了一个月。“说实话,是真够苦的,关键是一进入夏天,天气实在太热,我还得在身上绑着厚厚的威亚,这时的感觉就像是浑身掉入水中一般。”李宁回忆说,“而且训练也不是找时间的,基本就是从白天练到晚上,接着要从地面练到高空,总之就是尽可能要让动作连贯,并保证万无一失。”
如此的苦练,家里人知道不?对此,李宁苦笑着说:“得瞒着她呀。每次问,我只能跟太太说,我会参加开幕式的工作,但是具体做什么事情,我可完全没和她说,只是说去参加节目,不过,她对此也没有怨言。”
做好姿势和风搏斗
一个月的苦练,李宁的体能已经得到了保证。但是“飞天步”需要的不仅仅是体能,还需要技巧。
“最大的问题就是风。在过去的几个月中我们训练了好几次,每一次我都必须让自己在空中保持平衡,在靠近圣火坛点火口的时候要拿稳火炬,但是每次都会从不同方向吹过来风。”李宁说,“而要想在风中保持优美的姿势,实在是太难了。”
其实李宁是体操运动员,对于做出优美的姿势算是非常有心得的。但是,这次的总导演却是异常严苛。
“第一次彩排后,张艺谋导演和我说,我快到点火位置时姿态保持得不够好,感觉上不够挺,好像是被拉过去的。另外,他还希望我尽量自始至终在空中都要迈大步,这样才能体现出那种更快、更高、更强的感觉。”李宁说,“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在高空,再加上风,有的时候身体确实不是那么容易受到控制。不过好在开幕式这个晚上的风很小,又没有下雨,所以我的姿势一直保持得不错。”
转弯练到右脚麻痹
“飞天走”要绕着鸟巢走一圈,而转弯的地方无疑是最难的部分。
这次李宁在空中行走,依靠的是两根钢丝。在鸟巢上沿有一个圆形的轨道,轨道上有两根钢丝垂下来拴住李宁,并帮助他控制自己的身体位置。直线的话,算是比较容易,但是到了转弯的时候,钢丝就不那么听话了。
“第二次彩排的时候,在转弯时我踢过两次幕墙,这就使得我两度出了小偏差。第一次,我有一点晃,第二次,我直立得又有点早,而这一切张艺谋导演都看在眼里。”李宁说,“之后,我们对此进行了沟通,接下来的3天,我天天就练习转弯,终于控制好了方向。”
方向是控制好了,李宁的右脚也因此而天天受罪。
“每天这样练习,我下来以后除了一身汗之外,最难受的其实是自己的右脚。每次只要一下场,右腿都是麻痹的。所以,每次我都得和大家说,帮我提一下右脚。”李宁说。
这是团队的力量
一个月的苦练,终于在昨晚得到了回报,让人惊叹的点火仪式带给所有人震撼,而说到这份荣誉,李宁说:“这次点燃圣火的巨大成功是出色的团队合作的成果,我只是点燃火炬团队中的一分子而已。
“除了我之外,其实还有两位主火炬手候选人——许海峰(中国第一枚奥运金牌获得者)和熊倪(中国多枚跳水金牌获得者)。是中国奥委会和北京奥组委选择了我。”李宁说,“所以,这份荣誉属于大家。成功点燃奥运火炬意味着中国的百年奥运梦想终于成真。火炬同样点燃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希望。我为自己是一名中国人而感到自豪。”本报记者 李立 刘晓星 陈赢 J148 J007 J080
刘欢
有恐高症仍站上“地球之巅”
昨晚,北京奥运会开幕式几大悬念之一的主题歌终于揭开谜底——在刘欢和莎拉·布莱曼的共同演绎下,音乐人陈其钢创作的《我和你》在“鸟巢”中心升起的“地球”上被唱响。在开幕式开始前和结束后,本报记者分别采访了刘欢的妻子卢璐和刘欢本人,让他们与读者一起分享参与奥运会主题歌演唱的心情。
平静看待被选中演唱主题歌
据刘欢介绍,他是7月22日晚上接到奥组委通知被确定为开幕式主题歌演唱者并被要求对此保密的。对于当时的感受,刘欢只说:“很兴奋,很开心,很骄傲。”卢璐则对此“揭秘”说:“刘欢就是这样,不是那种‘大起大落’的人。”其实刘欢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就一直在美国纽约做访问学者,不过在国外也一直关注着北京奥运以及主题歌的进展。在《北京欢迎你》这首歌录制期间,他还在纽约完成了自己那句歌词的演唱,并发回给中国制作人。
4月30日奥运“倒计时100天”,刘欢特意赶回北京,和那英一起演唱了他2005年创作的《同一个世界 同一个梦想》这首歌,并拍了《北京欢迎你》的MV。卢璐回忆说:“刘欢是所有参与者中最后一个拍的,在鸟巢。没想到他跟鸟巢真的有缘,最后又回到这里演唱了主题歌。”卢璐还补充说:“刘欢完成了这些事情后,又回到纽约。有朋友私下问他,在奥运主题歌‘竞选’这么关键的时候却身在国外,为什么不主动去争取一下?刘欢说,主题歌这种事,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也没用。他之前也说过,作为音乐人,能为奥运做的事,除了创作就是演唱了。他的状态一直很平静。”
其实我有恐高症
说到开幕式上与自己合作的莎拉·布莱曼,刘欢起初只简单用了“很职业,很认真”的回答。后来他补充说:“其实开始我们是分开录音的,我在8月4日才录音完毕。我们只是在彩排时才见到,能交流一下,有一些短暂的接触。8月5日的彩排,因为要保密,我们是等观众都退场了才来到鸟巢排练。能跟优秀的音乐人合作我很高兴。”
对于刘欢和莎拉·布莱曼在“地球”顶上的演唱,卢璐还为读者进行了“内部揭秘”——刘欢是克服了恐高症的状态下进行的演唱。“刘欢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恐高了。他大学的时候还没有这种症状,当时他连好几层楼高的屋檐上都敢坐。现在,我们家装空调,工人要在窗外装主机,他根本不能看。有一次在英国伦敦我们陪孩子参观,觉得观览车比较密闭,应该没问题。结果后来他的脸都变白了。所以在听说最终演唱的形式是在特别高的‘地球’顶上时,我都吓了一跳,问他‘你行吗’?经过两三次排练,我问他怎么样?他说,还行,比想象中好,就是有时候在‘地球’上奔跑的演员凑巧大多数都跑到一边来,‘地球’顶上就有点晃。‘我就克服呗’,刘欢这么说。”在开幕式结束后,再问刘欢站在“大地球”上的感觉,刘欢说:“感觉还挺好的,站在二十几米高的‘地球’上,感觉像站在世界之巅,有种为祖国骄傲的激动心情。”
发动全家参与奥运
在7月22日接到奥组委的确认通知前,刘欢因为放假已经从纽约回到北京。更主要的是他要跟家人一起使用之前幸运订到的奥运门票,亲自感受一下奥运气氛。“我们在网上订了两次票。第一次的时候全家都上网订,结果幸运地在20个项目中得到了田径比赛的票,还是有刘翔的110米栏的那场!第二次我们又参与了,并且发动周围能发动的所有人,整个家族的亲戚还有朋友们,结果一张也没订到。不过有了手头的这张票已经很高兴了,特别是有刘翔,我们就是冲他去的!”刘欢在说到参与奥运比赛的过程时,非常兴奋。“此外,我的孩子也要当回志愿者。因为年龄还不够,当不了场馆志愿者,最后被安排的是负责语言翻译的城市志愿者。”
“老主题歌手”也是运动迷
刘欢作为歌手,跟体育非常有缘。首先,他跟“奥运”缘分不浅:“我们国家两次申奥,我都去了现场。第一次是在蒙特卡罗,我跟韦唯带着写《手拉手》、《永远的朋友》的莫洛德尔为北京申奥创作的《祝福北京》英文版,如果申办成功,就在欢庆会上演唱。结果那次没有成功。第二次在莫斯科,我带着黄小茂写的那首《我们可以》,结果那次我们成功了。”除此之外,刘欢还参与了很多运动会的歌曲演唱,在1990年亚运会演唱了著名的《亚洲雄风》之后,他还为“首届远东及太平洋地区残疾人运动会”创作并演唱了《让我们同行》,在“首届东亚运动会”跟韦唯合唱了《崛起的东亚》。我国国内的“七运会”、“八运会”、“九运会”他也分别与韦唯、毛阿敏合唱了主题歌。
卢璐认为:“刘欢应该是中国地区,将音乐和体育联系得比较紧密的歌手。平常他也特别喜欢体育,喜欢‘看’更多一些。大学的时候他也踢足球、打篮球。当时就有同学说他,‘别看参与的次数少,有些运动不是很精通,但都特别能起‘范儿’,乒乓球、网球、篮球,玩儿的时候动作都看起来特别专业。这跟他‘看’了大量的比赛应该有关系吧。到现在,刘欢也是十足的球迷。他最爱看足球,世界杯、欧洲杯是绝对不放过的。没这些的时候,西甲、英超、德甲也都看。此外,篮球、NBA、乒乓球、羽毛球、台球也都是他擅长‘看’的项目。”在采访最后,刘欢表示一定要替他转达两句话:“感谢北京奥组委对我的信任。感谢多年来一直支持和帮助过我的所有朋友和全体歌迷。” 本报记者 刘颖 J188
郎朗
感觉像做梦一样
昨晚,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著名钢琴家郎朗在奥运会开幕式上亮相,而且作为唯一一位古典音乐家,在50分钟的文艺演出中独撑8分钟的演奏。一曲《星光》既有恢宏大气的效果又兼顾技巧难度的展示,成为奥运会开幕式上的一道亮丽风景。这一天也是郎朗企盼已久的,“太不可思议了,像做梦一样”,当记者在开幕式后拨通郎朗的电话时,他仿佛还沉浸在表演的激情中。
郎朗是20时42分登上奥运会开幕式舞台的,8分钟的演出结束后,来不及休息就来到媒体中心,接受各国媒体的轮番轰炸。记者在23时联系到郎朗时,刚好赶上他采访的空隙,电话另一头的郎朗说话有点含糊不清,原来他的嘴里正忙着嚼东西,“我正吃点心呢,演奏前没来得及吃,饿坏我了。”郎朗解释道。此时他已经接受完奥组委官方网站、日本、俄罗斯、北京卫视等媒体的采访,“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出去庆祝一下,看来是不行了,非要忙一夜不可。我刚才一看手机,有55个短信,有荷兰、美国、英国、德国、葡萄牙的,他们除了向我祝贺,还称赞开幕式太美了。”
为了昨晚开幕式的8分钟,郎朗前夜排练到了凌晨1点半,加上前几天参加的活动非常密集,昨天睡了一上午,“睡醒起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恍惚,还有点不相信呢,我心里已经为这一天准备很长时间了。”昨天下午4点多,郎朗就已经在开幕式的后台候场了,和他在一个休息室的是开幕式主题歌的演唱者刘欢,“告诉你一个好玩的事,你知道我们门口贴着什么字样吗?地球歌手男,指的就是刘欢”,如此紧张的时候,郎朗还不忘开玩笑。
据郎朗透露,前几次排练时,他弹琴的位置是在表演区的一侧,后来又被调整到了中间,这令他特别高兴,在他的最新更新的博客里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感受,“长达8分钟的演奏,让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雄壮和色彩。那场景一辈子都难以忘怀……那种感觉就像你重新得到新生一样,这一定会是我人生新的起点。”本报记者 罗颖 WJ132
叶小纲
为郎朗独奏作《星光》
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开幕式,80多台钢琴一起演奏格什温的《蓝色狂想曲》,气势宏大,极富想像力的表现让叶小纲心潮澎湃,叶小纲当时就想,有朝一日中国办奥运,自己也要写首钢琴曲在开幕式上演奏。这个一闪之念,24年后竟变成了现实,昨晚奥运会开幕式上,郎朗演奏的《星光》正是由叶小纲创作的。开幕式结束后,叶小纲接受了本报记者的独家专访。
北京晚报:奥组委请您写曲子,过程能透露吗?
叶小纲:组委会宗旨要体现公平竞争,要很多人写同一首曲子,不记名,由评委会集体审听后决定,也就是说作曲家之间要PK。从重在参与的原则上说,这原则没错;但另一方面,也显示制作班子对中国那么多作曲家和音乐人,谁合适做什么心中并没数,这也难怪。广开思路,让大家来PK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大海捞针的缺点是要花费很多时间和精力。
北京晚报:海选、PK这些词被用滥了,你听到要参加这样的评选是什么样的感觉?
叶小纲:音乐组助理很早就发给我导演阐述了。我当时很忙,哈哈,个性又有些骄傲,就不去PK了吧。所以一直忙于别的工作,也很累,后来差不多都忘了。今年春节前夕,矜持的陈其纲终于来电话,请我出山。当时我乐了:“哦,还是没绕过去啊。”我估计,那时应该已经有很多参与评选的作品被组委会“废”了。我又把导演的文本认真看了看,第一反应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我很清楚音乐就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一点弯路都没走过。我意识到需要一个电子音乐合作者,马上想到了邹航,他是我学生,专业上很优秀,电子音乐这方面也很出色。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他们要求的第一个两分半钟的音乐写完了,一点弯都没走。我对邹航说:“小样很重要,你花几天时间好好做一下吧!”
北京晚报:小样送上去结果呢?
叶小纲: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不会有问题,邹航很紧张,因为他作的另一段音乐已经被判了“死刑”,要是这段也被“枪毙”,就意味着他无缘奥运,对一个年轻作曲家来说很可惜。我对邹航说:“你放心,不会有问题,他们会喜欢的。”于是我和他出去吃饭,刚坐下来几分钟,来电话了。音乐组的小马说:“叶老师,张导要和您讲话。”十几秒后,传来了张艺谋特有的低沉的声音:“小纲你好!我听了你作的,感觉真不错。你介入的最晚,但你很靠谱!”我和张艺谋没有打过交道,我对他的电影《活着》和《千里走单骑》极为欣赏。我对他说:“很高兴你们能喜欢,也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其实也不瞒你,我当时心里说:“你们不看看我是谁!”
北京晚报:你那么自信,原因是什么?
叶小纲:我明白奥运需要的是什么,而且在最短的时间内明白应该找什么样的合作者,应该说是创作经验起了作用。这是一个艺术家应有的素质。从二十几年前开始与他人合作以来,我几乎没有失败过,因为与他人合作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为对方着想。陈其纲告诉我,导演组非常苛刻,对送来的音乐没有一个不是要求重写多少遍的。而对我却一点没有。我听得出陈其纲一直很焦虑的声音到我这里是松了一口气。我们是老同学,为他分担一点紧张的工作,减轻他的负担,我很高兴。张艺谋还问我:“小纲,你什么时候能全写完?”说实话,剩下的这点东西我大约只需要一两天就够了,但我还是说:“约一个星期吧”,我不能让别人觉得我不认真,太不当一回事啊!
北京晚报:你一点费劲的感觉都没有吗?
叶小纲:真没有。原来的要求是5分钟。我一直认为5分钟长度的那个版本是最好的。但后来被导演组不断地要求增加时间,从6分钟一直加到8分钟。等于一幅5尺的画,画完了,买家却说:“你增加到8尺吧。”这是有难度的,因为原有的结构破坏了。我和邹航后来在这上面花了点时间。
北京晚报:你和郎朗的合作怎么样?
叶小纲:非常愉快。郎朗非常聪敏,余隆指挥得也很顺手,录音时我们嘻嘻哈哈的就录完了。郎朗说:“你想弹死我啊,那么难!”我说:“没有难度,就没有艺术啊!”又开心大笑。乐队录音完了后都说:“牛!”总之,我们大家都很享受这个过程,很开心,为奥运奉献了自己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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