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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兴奋剂中心:样品持枪押送 当面撒尿也能作假

  本报北京专电 特派记者 陈宏

  采访完赵健告辞时,顺便跟他打了个招呼,要求拍一下反兴奋剂中心送样室的工作照片,正为打印机卡纸弄得焦头烂额的赵健顺口答应了。从他二楼的办公室到一楼,正拍摄时,他又急匆匆地栏杆上探出了身子:“拍的时候注意一下,别把样品上的字拍进去,不能泄密!”

  中国反兴奋剂中心,这个奥运会前后都将备受瞩目的地方,如今已经戒备森严——进门需要凭借证件开条,出来要被访者签字放行;中心大楼门口的场地还没来得及铺地砖,但两个高清晰监控器却早已开始工作;甚至,在进入中心大楼的唯一通道口,还拦着警察的封锁布条。

这似乎也反应了北京奥运会对于兴奋剂的态度——禁止通行。

  硬件升级 四百多万购进仪器之王

  见到赵健时,他递过来一张新名片:中国反兴奋剂中心副主任。2006年采访他时,名片上印的单位,是中国奥委会反兴奋剂委员会。“虽然只是从老楼搬到了新楼,但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赵健说,“自从去年中心成立以来,我们已经不属于任何体育组织,而是独立的。这是跟国际接轨,在权威性和公正性方面会更强。”

  “中心”和“委员会”的区别,从最物质的角度来说,有了很大的变化。中国反兴奋剂中心是北京奥运会的指定兴奋剂检查检测机构,为此,中心在硬件上进行了大升级。“除了奥运的各场馆都建设了标准的检查站,中心本部也是花大血本建设了新的研究室,设备从原来的20多台增加到了60多台,另外在奥运会期间还会租用不少设备。”赵健说。

  在完成升级之前,中国的反兴奋剂检测中心就已经是亚洲最好、世界也名列前茅的机构,如今,对于检测能力,赵健甚至都没法假装谦虚,他只能得意地笑。“这些设备当中,价格最贵的那台高分辨纸谱检测仪,要400多万,堪称仪器之王。”他所说的这个“王”,在目前黑名单上的任何兴奋剂,在它的眼下,都难以逃脱。

  如今各类国家队在集训、好运北京也刚刚密集上演,中心的检测异常繁忙,“每天都有几十个尿样或者血样的样品送来检测,你刚才经过楼下大堂,应该看到送样室了,他们天天工作。”赵健说,“奥运会上密度将会比这个高很多,高峰期时,一天得检二百多个样品。”

  软件升级 自己检查证也被吊销

  在很多项目国家队的集训基地,很多总局管理中心的领导长期驻扎在基地里,他们几乎都告诉过本报记者:“训练主要是教练在抓,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监督他们、防止使用兴奋剂!”而前不久在成都犀浦田径基地,一个并不重要的小比赛,田管中心副主任冯树勇匆匆赶了过去,只是为了跟他们传达总局最新反兴奋剂会议的精神。

  “他们都不敢懈怠,据我所知,在本届奥运会上要是出兴奋剂的问题,处罚将会空前严厉,”赵健还同意了记者的说法,“就是你说的‘株连’。”

  在气氛如此凝重的背景下,中国反兴奋剂中心也是空前负荷地运转。“我们招了大量的人员,光是兴奋剂检察官就有七八百人,在本部的实验室内,也有150多人在工作!”赵健说,原本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是20余名,“增加了7倍!”

  大量的新手来自志愿者,但这些志愿者跟普通的志愿者有着很大的区别。“基本都是专业人士。”检察官是各地反兴奋剂机构调来的,他们原本就从事这个行业,另外从各种语言大学招收了一批志愿者,专门负责通知、陪护运动员,工作虽然相对简单,但也是从去年开始,就接受正规的严格培训。检测人员新加入的,一方面是国际志愿者,一方面是国内检测所的专家,帮忙的志愿者,也都是从清华北大借来的药理学方面的高材生,“这个最终环节很重要,所以他们包括志愿者,每个人都可以说是专家。”

  所有的检查检测人员,都有着严格的程序约束。赵健本人,在2006年本报采访他时,他还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高级检察官”证件,今年却已经没有了,“我长久没有亲自做检察官,证件已经被吊销了。”他说,这是为了保证检察官的专业性。

  实战演练 “镖局”荷枪实弹押送样品

  记者来访前不到一周的时间,赵健刚刚参与了所有部门都参与的奥运大演习,他能感觉到重视,因为在国家体育总局的眼里,出现兴奋剂远比拿不到金牌可怕。“就像样品从场馆运送到检测中心实验室这一个小小的环节,我们的计划都制定了两年,到时候要让振远护卫中心来专门押运,就像银行押运巨款一样,是荷枪实弹上阵的。”

  两年来,反兴奋剂中心和有关部门及押运公司,就押运时间、方式和路线,不断地制定计划,然后推翻重来,几套方案终于出炉。“演练下来其实情况很好,很正常,毕竟在国内,我们已经很有经验了,每年国内正式赛历上的比赛就有一百多个,奥运会只是更高级一点而已,”赵健说,“不过,还是得演练得更熟练。”

  除了统一的演练,好运北京也是他们实战演习的场所。不少选手胜利之后参加新闻发布会,主持人都会打招呼,说他们有多久的接受采访时间,然后“他们得赶过去参加兴奋剂检测”。

  “兴奋剂检测,不光是人要接受检测,有动物参加的比赛,动物同样也需要接受检测。”赵健说的是在香港特别行政区举行的奥运马术比赛,因为香港赛马会有专门的赛马兴奋剂检测实验室,所以,届时马匹的兴奋剂检测将由香港负责,而骑手的尿样血样样品,则全部要空运到北京来。“也是非常严格的,每天由香港警方专人护送到机场,然后专人带样品上飞机,到了北京,由振远的人去接,最后押运到兴奋剂检测中心本部来。”

  一切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镖局走镖,赵健笑着承认了,不过他又补了一句,“这个镖局还不容有半点闪失。”

  意外发生 当面撒尿也能作假

  赵健同时也给本报记者讲了各种发生意外的可能,然后自己再一一把可能性给“扼杀”。

  记者在鸟巢、水立方、五棵松篮球馆,都见到过兴奋剂检查站的模样——是个卫生间,但比一般的卫生间要大很多,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挡隐私”的器具,甚至,四面墙壁还都是镜子!“这是为了收样员能够清楚地观察到运动员提供样品的全过程。”赵健说。其实,“提供样品”基本上就是让运动员当着收样员的面小便。“换作我撒尿被人看着也尴尬啊,能否找这个借口让收样员回避,然后在样品中做手脚呢?”赵健问完,自己说了NO,“运动员都会有很多次这种经历,他们没法找这种借口,找了,我们经过严格培训的收样员也不会理他。假如想拖延时间,说尿不出来,也没关系,我们有赞助商提供的安全饮料,你可以随便喝,直到你有尿为止。留样之后,尿样将会迅速离开运动员的视线。”

  收集的尿样,运动员是否会担心被掉包,或者被陷害?“还是那句话,换作是我,我也会担心。”赵健又一个自问自答,“但反兴奋剂中心是权威部门,我们会公开各种程序,这些程序全部符合现行的国际标准,运动员会对这个放心。”

  尿样采集后,押送到检测实验室,途中尿样瓶会否出现破裂等意外?赵健给记者展示了一下尿样瓶,“有A、B两个尿样瓶,瓶子的强度绝对可以承受一般的冲击,而且,包装会有好几层,泡沫外面还有箱子,所以,至今还从未发生过瓶子破裂事件。”

  奥运会的兴奋剂检测工作,是否将因此而万无一失?赵健笑着说:“这是我们的目标。其实,就拿刚才说过的例子,运动员即使在四面镜子墙的监控下,也有可能做假的。”对着记者惊讶的目光,他又笑了,“以前有三个德国运动员,用针管将事先干净的尿导进了膀胱,然后检测时,排出来的就是没有兴奋剂的尿样。这个过程相当痛苦,他们忍受了,后来因为三个人同时被检,发现竟然是三份尿样竟然是同一个人的,这才真相大白——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国内我们只是没有当场抓到过,但我们是有怀疑的。”

  他说,这个事例他说起来,并不只是当作笑话,杜绝任何一种意外,保证干净的北京奥运,才是他们工作的终极目的。

  

(责任编辑:disc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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