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资料图

　　彭登怀近日接受本报独家专访，称刘德华可能在奥运会上演出“变脸处子秀”

　　日前，川剧演员陈漾懿在重庆曝光刘德华学变脸7年仅得皮毛，目前一分钟只能变7张脸，令当年轰动一时的刘德华拜彭登怀为师学变脸一事，再度成为大众议论的话题。当年彭登怀究竟为何收华仔为徒，是借刘德华出名还是另有想法？两人对舆论的指责是无动于衷还是备受伤害？刘德华的变脸技艺究竟达到何种地步，何时才能与观众见面？这一切的谜底困扰大众已久。

在回应“我不认识陈漾懿这个人”之后，彭登怀近日首度披露了他与刘德华结缘的详细经过，他甚至告诉记者，刘德华将有可能在明年奥运会上出演变脸处子秀，率2008人一起向世界观众表演变脸。

　　没有诚意？刘德华站着苦等了15分钟

　　彭登怀透露，第一次认识刘德华是在1998年的央视春晚上，那时同为表演嘉宾的两人仅是点头之交。但彭登怀的表演却给刘德华留下了深刻印象。借第二年中秋节上海同台演出之际，刘德华向彭登怀提出学习变脸。“当天下午我彩排变脸，他一直站在舞台旁边大喊‘好厉害啊’！彩排结束，他就请我教他变脸。”刘德华的这一突兀请求让彭登怀非常吃惊，第一反应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提出来。”随后，他就释然了，“我那时估计华仔只是随便说说。”但刘德华用行动表达了对变脸的热忱。“我现在都还记得，当晚演出，他就像小学生一样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我变了12张脸，他起码鼓了13次掌！”

　　更令彭登怀意外的是，演出结束，刘德华居然和经纪人一起要求到他房间拜见他。这时，彭登怀心生一计，以到里间换行头为由，故意要刘德华在外面等15分钟，“看看平时都是别人候着他的天王有什么反应！”最后，彭登怀磨蹭了17分钟才出去。但房间里的情形让他心里一热，“包括刘德华在内，所有人都站着等我。”刘德华的这一态度令彭登怀对他刮目相看。由于时间太短，两人合影留念后，约定9月26日彭登怀在香港演出时见面细谈。

　　彭登怀到港那天，特地提醒经纪人“不要主动给刘德华打电话。如果他有诚意，应该记住我到港的时间。”结果他前脚刚到，刘德华经纪人电话就来了，说：“刘德华要专门从美国赶回来见彭老师。”“我当时一下就感动了，觉得刘德华真的言出必行。”两人28日在刘德华公司旁的一家咖啡厅见面，相谈甚欢。

　　刘德华还真诚地表示：只要他能学变脸，给川剧学校捐一幢教学楼都没问题。彭登怀也受此启发，想到借刘德华名气扩大川剧的影响。3个小时后，他做出决定：教刘德华学变脸！

　　收费40万？刘德华拜师我分文未取

　　要学变脸，彭登怀给刘德华提了三个条件：首先要正规拜师表示诚意，其次不搞传统的烧香磕头仪式，最后一条，没有老师的允许，不能将变脸技术外传。三个条件，刘德华爽快答应。彭登怀感慨：“当年我收刘德华为徒，有人说他给了我40万元，这些都是空了吹！有外国人给几百万元我都没卖这门艺术，怎么可能看上40万元？刘德华拜师我分文未取，我是真的被他感动了！”最关键的一点，彭登怀透露：这件事领导们是支持的。

　　由于刘德华身份特殊，彭登怀回学校后，向学校领导汇报了此事，并提交了一份“关于巨星刘德华在川剧学校学习交流川剧艺术的报告”，这份报告经学校批准后，又报到文化厅。最终文化厅顺利通关，只等文化部批文一到，就可收徒。

　　彭登怀和刘德华约定的拜师时间是2000年3月22日，他担心文化部批文太慢，亲自拿到文化部港澳司报批。怎奈领导出差在外，批文迟迟未下。眼看拜师时间说到就到，在没拿到批文的情况下，彭登怀和刘德华便在北京举行了轰动一时的拜师仪式。

　　如今回忆当年“顶风作案”，彭登怀解释，“其实当时提醒我报批的恰恰就是文化部港澳司的领导。他们从媒体知道此事后，非常支持，并提醒我要打报告，只不过我们在还没拿到批文的时候就拜师收徒，的确违反了纪律。按当时厅长的话说：彭登怀没有违反组织纪律，但批文没下来就拜师，没按有关程序走，不妥！”

　　开除公职？刘德华说养我一辈子

　　令彭登怀没有想到的是，他收刘德华为徒，很快在川剧界引起了“地震”。支持他和反对他的人分成两派，打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他的确没走正规程序，文化厅开始责令他写检查。当时的彭登怀还在无锡拍摄《笑傲江湖》，“提起笔来，我这份检查就是写不下去！”左思右想，认为自己根本没错的彭登怀只写了一份“情况说明”了事，表明自己收徒不是商业行为，宗旨是为了宏扬川剧艺术。

　　这个问题最终顺利解决，但来自圈内外的压力却让彭登怀备受煎熬。“有一个同行在报纸上写文章指责我的话，我永远刻骨铭心：当刘德华向彭登怀跪下的一刹那，他心中一定在暗喜，从现在开始，我彭登怀果然粮谷进仓了！还有人以为我暗地里不知道收了多少钱，气急败坏地说什么‘宁愿做传统的保守派，也不愿做见钱眼开的败家子’。这些话多了，我的确很伤神，还专门向校领导汇报，抱怨有人窝里斗。”伴随着指责同时而来的还有彭登怀极可能因此被开除公职的传言。虽然相信学校不会这么做，彭登怀还是做了最坏打算：如果川剧界真的容不下我一个彭登怀，那我就带着妻儿老小到街头卖艺，真正的“笑傲江湖”！

　　彭登怀背负骂名，刘德华也颇觉内疚。当年4月，刘德华在兰州拍戏时给彭登怀打了一个长途电话，邀他到香港散心。刘德华对彭登怀说：“如果因为我给你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宁愿不学了，但你永远还是我的老师！”彭登怀感动得热泪盈眶，很有点悲凉地安慰他说：“老师不会怎样的，我会应付这一切！”没过多久，远在香港的刘德华听说彭登怀有可能被开除公职，电话又打了过来，“如果真的这样，我会养活你一辈子！”这番话更坚定了彭登怀要将变脸绝技传给刘德华的决心。他很郑重地对刘德华说了一番话：“我不需要你养活。不管压力多大，我都会教你变脸，因为你已跪拜过我，我是你师傅。而且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们不是炒作！”

　　学艺不精？可能在奥运惊喜亮相

　　风波渐渐平息之后，彭登怀开始准备教刘德华变脸。“2002年，我和家人花了半年的时间，千针万线亲自给他做了一套与我一模一样的行头。”在这一年刘德华生日的当天，彭登怀亲自飞到香港，送上了这份独特的生日礼物。原本刘德华还嗔怪他“哪有老师给弟子祝生的”，但彭登怀笑称，“我们正好开始学变脸嘛”，结果把刘德华“高兴惨了！”

　　那天晚上，刘德华撇开所有助理，独自一人前往彭登怀的房间开始第一次学习变脸。彭登怀在香港呆了四五天，刘德华每天都要去学几个小时。对这个弟子，彭登怀满口赞誉，“不管我说什么，他一点就通。身段、韵律和基本功在学了两三次之后就像模像样了。学艺这种事，是难者不会，会者不难。才学习，他都没有出现过把四五张脸全扯掉的情况，只不过动作有点慢而已。”

　　有一年，彭登怀晚上到港，连饭都没顾上吃，就开始教刘德华，一口气上了四五小时的课。等到课程结束，刘德华问他“有没什么需要”，彭登怀提出“你陪我到外面吃顿饭嘛！”结果刘德华面有难色。但第二天一大早，刘德华就端了两杯奶茶、提了两盒鸡翅去了他房间，陪彭登怀共进早餐。

　　7年时间，刘德华前后与彭登怀七八次见面学习，现在已可以熟练地变五六张脸。他还恪守了“绝不泄密”的承诺，“迄今为止，他的父母要看看道具，都没被允许。”至于刘德华何时才能公开表演变脸绝技？彭登怀透露：如果不出意外，他的首次表演极有可能是在明年的奥运会开幕式上。

　　彭登怀透露，他很早的时候就有一个创意：让2008个人一起变脸迎接奥运。“这个创意已经得到了北京奥组委的赞扬。我会先在四川做这样一台大型晚会，如果这个节目入选奥运会，那我肯定会让刘德华带头来变，这将是刘德华的第一次公开表演，也是最有意义的表演！”

　　后记

　　作为当年这件新闻事件的主角，彭登怀刚开始并不太愿意重提旧事，“现在再说这些，没意思！”但他似乎很快说服自己，并在思考片刻之后，就打开话匣，远在西藏的他在电话里一说就是两小时。彭登怀最后表示：“当年我收刘德华为徒究竟做没做错？谁说了都不算，这个留待时间来检验。我现在只想说的是，我和刘德华在以后还会为川剧变脸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我们的功过是非就随人评说去吧。”

　　本版撰文早报记者吴晓铃

　　

(责任编辑：小婧子)